Friday, August 26, 2011

森美兰州博物馆

最近少写博文,只好拿些照片出来晒一晒,聊胜于无啦。森州博物馆其实就在家附近,但难得进入参观,一来因为知道它规模小,没看头,而来其镇山之宝--米南加保式皇宫其实以前一直轰立在皇家山公园,从小看到大。今天视察一次,发现一些部分已经损毁,再不好好保存,恐怕改天只能看到修复后的仿制品了。





















Thursday, August 18, 2011

军刀下的生命奇迹



到外地几天回来,又为另一件事忙碌,到昨日才能上母亲家闲聊。吃了点心喝了咖啡,母亲急忙拿了数天前的《星洲日报》给我看(我家订阅的是另一份报子),标题是“日軍砍我11刀殺我家11人”。我想母亲幼年丧母,经历日治时期、英治扣留所等动乱的岁月,什么人间悲剧没见识过,当然不会像新生代那样以惊讶的心情看待这报道。原来她是要告诉我报道中的人物賴潤嬌是她认识的,她可以作证报道中所说的身中十一刀却大难不死的事,是真实的,不是老阿嬤夸大的言说。

原来和平后,外公曾搬到波德申路八英里的地方居住,赖润娇就住隔壁。她们当时一同作割树胶的工作。那时几家人在河边养猪种菜,用的是井水,所以有时她们会一起在河边沐浴。就是在那时刻,母亲看过她身上的刀伤口,也听过她感人的故事。

乍看之下,会让人觉得日治时期,日本兵随意杀人。其实当时日本军是接到密报,说那地方(知知港)有共产党抗日部队,所以才封锁村落,虐杀无辜的村民。那时,她们被令跪仆在地,日军是从背后以军刀刺入,许多人当场惨死,一些小孩被刺后,发出哭声,结果被加上几刀,赖润娇身中十一刀,血流满身,在大雨中被人救入森林,后来全身伤口发脓,能够逃出死亡关,真是一个生命奇迹。

其实重点是,到底谁去做了密报?汉奸值得我们谅解吗?在物资缺乏,民不聊生的战乱时代,人可以为了一口饭、一袋米,出卖族人。但不知道这人为了自己,或家人的存活,白白的牺牲了一村人的性命后,日子过得怎样,晚上是否也会噩梦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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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8/2011 《星洲日报》国内版
在日軍刀下存活的賴潤嬌(左),現已兒孫成群,生活美滿。(圖:星洲日報)



(森美蘭芙蓉14日訊)今年81歲高齡的賴潤嬌,每當回想70年前的淌血往事,內心總是一陣刺痛,當年僅11歲的她,被日軍砍刺11刀,受困火中,最終雖然被好心人救出,可是,她卻親眼目睹全家11人慘死日軍手中!

歲月能夠磨去身上的疤痕,卻磨不掉內心的傷痛。雖然事隔70年,賴潤嬌還是經常夢見兒時的慘痛經歷,滴血往事歷歷在目,她的家園、親人及童年都被奪走,剩下的只有不斷逃亡再逃亡的回憶。

賴潤嬌接受星洲日報訪問時,娓娓道出日軍佔領馬來亞時,她一家遭屠殺的經歷;雖然她身體的刀疤已經淡化,但是,痛苦的經歷卻沒有因為時間的流逝而雲淡風輕。

一獨獲救目睹全家被殺

儘管年事已高,但她受訪時卻對答如流,話語分明,只是事隔太久及當年年紀小,無法記清確實事發日期及地點,只知道自己是來自知知港。
那一年,賴潤嬌一家12口包括父母、1個妹妹、3個弟弟、叔叔和嬸嬸及他們的2個女兒,以及70多歲的婆婆同住一屋簷下。

一天晚上8時多,大批日軍到知知港抓人,我和家人與其他人一樣被抓到一間屋子關押,到了半夜,日軍突然揮刀刺殺屋裡所有人,屋內叫喊聲、求救聲驚天動地,沒有一人倖免。

我身中11刀,背部、左手及左乳頭都被刺中,並親眼目睹父母及兄弟姐妹慘死,我那最小的弟弟當時才三四歲。

賴潤嬌說,日軍殺人後放火燒屋,周圍傳來一片哀嚎求救聲,但大家都受了傷,沒有逃走的能力;她還記得,嬸嬸當時懷有身孕。

這時,一名男子衝進來救我,嬸嬸不斷求我帶她出去,可是,我已經受傷很重,身體無法動彈,那位好心男子把我揹出去,我無能為力,只有眼睜睜看著大家被燒死我悲喊,內心在流血…”

被男子帶到難民營療傷·樹林過5年逃命生活

賴潤嬌說,把她救出的男子,把她帶到難民營,營裡的人替她包紮傷口,後來她和一大班難民到處躲避日軍,大家一起生活在樹林裡,她從1115歲都一直過著逃命的生活,每天吃木薯渣和香蕉飽肚。

她回憶,大家都很照顧她,由於她年紀幼小,身上又有傷,所以,大家有時討到白米煮成粥後,都會先讓她吃。

當時,我們經常碰到日軍到樹林抓人,大家慌忙逃走,在這個時候,根本沒有人顧得了你,惟有靠自己躲避,聽天由命。

她經常躲進樹洞或山洞中,在那個年代,到處都可聽到鎗聲掃射,待日軍搜查完畢撤走之後,大家又集在一起,然後再慢慢尋找及會合失散的人。

大伯得知幸存接回芙蓉

樹林裡有很多野生動物,大象、大伯公(老虎)、大蛇等甚麼都有,但是我們不怕它們,它們也不會傷害我們。

她說,當時有人問她有無親人,她才突然想起有一個大伯住在芙蓉,就這樣一傳十十傳百,在她15歲那年,她還活著的消息傳到大伯耳中。

大伯聽到我還活著很高興,漏夜乘坐載香蕉的羅里來找我,接我到芙蓉居住,就這樣,我跟隨大伯直到21歲才嫁人。

她指出,大伯只有1名兒子,另收養1名女兒,大伯把她當作親生女兒般對待,在她16歲那年,大伯還帶她去申請身份證,幸好及時申請,身份證才不會是紅色的。

所以,我一直覺得命中有貴人扶持,我很幸運。

賴潤嬌說,大伯在她40歲那年去世,一直以來她都與大伯的兒子保持聯絡,但近十多年來,大家年紀漸大及行動不便,不再頻密來往。

婚後遷到馬口割膠為生·生下64男生活簡單

賴潤嬌與丈夫結婚後就遷到馬口居住,夫妻一直以割膠為生,過著平凡純樸的生活。
她說,她不會騎腳踏車,也沒有其他交通工具,每次收膠屎後,都背著膠桶步行到兩三英哩外的收膠站。

她與丈夫生了10個孩子,分別是64男,丈夫於2000年去世,享年87歲。

她感概說,如今她身體有病,無法行走,每天只能躺或坐在床上,哪兒都不能去。
活到這把年紀,我也沒有甚麼願望,日子過一天算一天。其實,只要國家社會安寧和平,我甚麼也不求了。

事過境遷仍惡夢不斷·常夢見日軍屠殺情景

雖然事過境遷,但賴潤嬌經常夢見日軍屠殺的情景,慘痛經歷可說是歷歷在目,畢生難忘。
她已經不記得親生父母當年叫她甚麼名字,當她被大伯接去後,大伯為她改名為賴潤嬌。
我經常夢見日軍闖入屋內抓人、刺人及放火的情景,我還記得當時我身上鮮血淋漓。

她說,有時候也會夢見身在逃亡的樹林裡,樹林裡有很多魚和水,她和爸媽一起開心地看魚。
對於過往的種種,賴潤嬌聲稱已經沒有甚麼感覺,她感嘆傷心又有甚麼用?
當時沒有人可以阻止此事發生,受害的不只是其家人而已,而是整個知知港的人。
(星洲日報/國內)

Friday, August 12, 2011

极权者的荒唐言


八月十日《南洋商报》的《副刊》刊载的一篇文章吸引了我。是吴小保写的《从小说中读出政治启蒙》。文章的前大段谈到八十年代发生在我国的“茅草行动”,介绍了小黑著的《前夕》。但真正引起我“共鸣”的是文章后段写的【极权者的荒唐言】。

很多时候我都在想,倘若普罗大众都经历政治启蒙,眼睛被打开了,明白到在他们生活周遭,他们赖以为生、引以为傲的信念根基,都是虚假的谎言的时候,他们要如何活下去?

如果人民都领悟到自己所支持的官爷,都是在为自己掳掠财富,一切的治国振兴大计,其实都不过是中饱私囊的手段时,他们要怎么办?(要点是他们所确信、引以为傲的)

如果人民明白到“以前你们是踏脚车(自行车),现在乘搭单轨、私家汽车,所以要感恩!”是一种不贴切的对比、一种用来奴役大众思想的政治宣传时,他们当如何行?因为真相是可以被蒙蔽,被扭曲。事实是以前我们的货币与邻家是一对一,如今却是2.5对1,即使我们拥有对方所没有的丰富天然资源。数据证明,即使是与其他周边国家相比,我们的生活水平,不单没有提升,反而是远远的被抛在后头。

这种政治荒唐言,不单出现在政界,更是弥漫在我们的周遭,因为那里有人,那里就有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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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从小说中读出政治启蒙》)

转载的是文章后段:


《极权者的荒唐言》
知识分子面对权势,必须说出真话。这道理很简单,却不容易办到。比如汉生,他只不过是善意地提出个人的见解,却因为不利于权势,而面对被打压的下场。
提到权势,乔治奥威尔的《一九八四》无疑是一部非常值得参考的著作。犹记得当时读完后,心里产生了很多疑问,究竟这现实社会是如何运作的?我们向来所相信的历史、爱国口号、新闻报道,都是真实无误的吗?或,那只不过是思想控制的手段?这一连串的追问,打破过去牢牢控制我思考的围墙,对现实的政治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
《一九八四》写于40年代末,故事设定在半个世纪后的1984年。当时世界上只剩下三个超级大国,战事连连,却谁也无法消灭谁,因为彼此的实力太相近。
箝制人民的思想
故事发生在一个名为“大洋邦”的国家,这国家实施高度极权的统治,箝制人民的思想与反抗本能。他们的手段花样百出,包括重编字典(把“民主”、“自由”等概念从字典删除,借此消灭这些不利于统治者的思想)、篡改历史、监视人民的生活等等。
大洋邦为了巩固自己的政权,设立了四个部门,分别是负责战争的和平部、负责维持社会秩序的友爱部、负责文化与教育发展的真理部,以及负责经济的富裕部。
各个部门的名称都很正面,实际上却在操作着各种匪夷所思的工作。比如“真理部”,负责篡改历史。而故事的主人公温斯顿,就在这里工作。
消极方式抵抗
温斯顿勉强算是个知识分子,但却是个失败的例子。在这高压的社会,他对现实的批判意识找不到空间抒发,而只能采取比较消极的方式作抵抗——退缩到日记里战战兢兢地写出他对“老大哥”(党领导)的不满。
后来温斯顿与一名叛逆的女生朱丽亚在一起,两人对大洋邦现况都非常不满,却也无法把个人的想法转换成具体的行动。如上所述,各种高压手段局限了他们的活动范围。他们甚至难以找到志同道合的人,凝聚成一股足以反扑的势力。
最终的结果是,他们的行为举止被思想警察发现,并被送去接受思想改造。经过一轮的折磨,他们重回社会,然而他们的意志已经被消磨,成为一个没有灵魂的皮囊。
高压手段之荒诞
《一九八四》小说中的高压手段之荒诞,也许会有人认为,这太夸张了,现实世界不可能发生。但事实也许未必如此,如若我们留意世界各地的政治局势,它告诉我们这么一个事实:为了维护权力,这是有可能发生的。
好比说大洋邦的三句口号: 战争是和平自由是奴役无知是力量 如此扭曲真理的口号,大洋邦人民不假思索地接受了。
反观现实社会,难道我们不也对这一类荒唐言——比如干净是肮脏、公义是骚动——耳熟能详吗?




Tuesday, August 9, 2011

生日快乐

今年母亲已经是78岁,趁她生日,大家决定在芙蓉吃顿饭,聚一聚,为她庆祝一番。今年难得大家都可以出席,出国留学的、到外地工作、求学的都回来了。餐席方面,以前只要两桌加位的今年改订了三桌,以后加上新生代的男女朋友或另一半,就得订四桌了。

古人有言“百善孝为先”,但又有“忠孝难两全”之说。无论如何,还是记得使徒保罗所说的:“要孝敬父母,使你得福,在世长寿。这是第一条带应许的诫命。” 《以弗所书》6:3


只有做父母的,不论你是处于意气风发的巅峰,还是落到时不与我的谷底,他/她都会展开双臂来迎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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