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May 22, 2012

再谈预定与自由意志




最近在某个场合,被问及一个经典的神学议题:就人的救恩而言,到底是取决于上帝的预定还是人的自由意志。虽然已经离开神学院两年,还是没有完全脱离与神学生一起“吹水”(或说“探究”)的习惯,竟然不能政治正确的给予肯定的答案。因为一个习惯探究神学议题的学人,不是没有立场而是不喜欢凸显自己的立场而更在意进一步的、及所谓中立的去探讨神学上的议题,并以此为乐。

当然,这样的想法在那个场合是不恰当的。但这让我想到自己经历的神学训练在某个层面来说是成功的,因为它不完全是教条式或填鸭式的教育,使我成为一个宗教人肉答录机。那你说神学教育使我对信仰变得模糊不清、模棱两可,近乎不可知论吗?绝对不是。其实,在信仰上,我的立场鲜明,就是“耶稣基督是主”,这个是绝对的,其他关乎传统的神学争议都是相对的。当然,在牧养的层面,我们是“对什么样的人(传统),我就做什么样的人”(林前922)。

不会在这里重复有关上帝的预定与人的自由意志的辩论,但当读到林鸿信所著的《加尔文神学》,发现他也认为加尔文谈预定,是回应当时的处境时,让我觉得可以在这里提出自己的一点看法。

【加尔文之所以谈到预定,主要原因是他面对许多从法国逃出来的难民。。。加尔文以预定论提供积极的功能,就是为了建设受苦者的信心。
加尔文预定论不是要恐吓人,而是要使受苦的人能明白所承受的一切都是出于上帝的呼召,人是活在上帝的旨意里面】《加尔文神学》144

其实之前就已经和一些人分享过,加尔文的预定论,是回应当时宗教改革的处境(指信徒脱离大公教会,另组新教)多过建立一个系统教义。许多信徒因此受逼迫,面对家破人亡的威胁,需要逃离家园。在这个处境中我们要明白当时欧洲信徒有数百年生活在一个大公教会底下,“教会以外无救恩”的思想,可谓根深蒂固,如今毅然走出教会,又遭遇种种患难,内心难免信心动摇。到底是否得罪了上帝而遭受此害?离开大公教会,我真的还会得救吗?加尔文的预定论,不单是对苦难的解释,而是要给予信徒一个绝对的保证,他们的救恩,是上帝早已预定的,无关他们身处的教会。

虽然这样的说法,会被评为揣测的成分高,但要知道每一个重大的神学命题,都是在回应时代处境的需要,以此,在现今一般的教会,信徒过去、现在、将来都不会触及预定与自由意志的争议,因为这不是他们的切身的需要,除非有人特意挑起这样的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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