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May 11, 2015

从“霍金的警告”衍生的遐想



最近在香港〈浩浩熵熵〉网台上听到主持人李伟才博士谈到霍金的警告。警告什么呢?就是警告人类不要继续发展人工智能(AI)。为什么这样说呢?大意上是说若有一天当人工智能发展到如科幻电影里出现的超级电脑/机械人一般时,人类就不是电脑的对手,失控后随时可以面对被灭绝的下场。这一说法也被同样是科技权威的比尔盖茨(Bill Gate)Elon Musk所认同。

谈到AI,李伟才博士解释到人工智能其实分弱AI和强AI。如何区分强、弱AI(就如高等AI和低等AI之分)?一般上我们以为用在空调、洗衣机或控制生产流程的操控电脑程序属于低等AI,能够作思考或在复杂的环境中作判断或自己编写电脑程序的AI就是强AI。其实,强AI的定义非常清楚简洁;就是当机械人/电脑知道自己存在,即有了自我意识,就属强AI

这个解释,让我眼前一亮。因为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也不知道AI的分类可以如此精彩。李伟才博士接下去谈论了很多,但我的思索已经进入到另一个世界。当上帝创造亚当夏娃之后,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知道自己的存在、有了自我意识?过后当我尝试以同样的问题,问了两位信徒;一位是精神科医生,一位是家庭主妇,他们都不约而同地说是在吃了分别善恶的果子后!

当然,我对这个答案是有所保留!但想象造物主创造了人类,他们不就是在知道自己存在后,成了脱缰之马,开始有了自己的想法,晓得与他们的创造者对着干的吗?这就如电影终结者(Terminator)里的情节一样。亚当夏娃因罪与上帝隔离,被赶出伊甸园。上帝的救赎,就是使人重回上帝的怀抱,老我死去,枝子连于葡萄树的观念,不就是重归合一的境界吗?世界各种宗教追寻的是什么?虽然经典不同,但大概离不开追求“无我”、与宇宙中The One(至高者)合一之类的概念!

在科幻电影中,当机械人/电脑有了自我意识,就与人类(创造者)对敌,不听使唤,要建立自己的新世界,甚至要消灭人类。当人类犯罪(知道自己的存在)后,也是走自己的路,要和造物者(上帝)对敌,要建立巴别塔,与天比高。在电影中,人类的选择就是将机械人/电脑打倒,彻底毁坏它们。上帝也藉着洪水,毁灭败坏的人类,至少大大削减他们的势力。

这一个发自AI的遐想,让我再思信仰的真意。什么是上帝的救赎?什么是基督徒寻求的终极境界?我们真的要脱离那些迂腐的教条,重新回到真理的怀抱。

(注:写下此文是为了让这一刻的遐想留下记录,以便进一步思考。此文并非严谨的议论文,无需在鸡蛋里挑骨头,但若能抛砖引玉,实属万幸。)

Monday, May 4, 2015

转载:茶果婆的兒子(一)


茶果婆的兒子(一)
■游漢維
「阿勝,陳平死了,你知道嗎?」他拿起電話,認出是阿梁的聲音,「不過我打電話來,不是要說這件事。你在我這裡訂了下禮拜五去香港的機票,我明天要去吉隆坡解決旅行團的事。要不要改機票,和我一起先到吉隆坡回老家看看,然後才去香港參加糕餅師傅大會?」
阿梁是他從前在馬來半島的同鄉,曾經失聯多年。一年前老伴走了,他住進舊金山老人公寓的第一天,走在街上,突然有人從店裡衝出來,把他叫住:「你不是茶果婆的兒子嗎?」原來阿梁就在街角開了間旅行社。......
......老人公寓的日子像牆上掛鐘的長短針,規律、無趣,近在矽谷的兒子和洋媳婦一兩個月難得來一趟。如今阿梁相邀同行,他就一口答應了。
陳平的死對他這一輩的人,應該算是大新聞。收拾行李時,他順便整理三天來還沒墊垃圾桶的中文報,找到了一則躲在國際版角落裡的小新聞:「馬共頭目陳平病逝泰京/馬來西亞不准遺體回鄉」。
陳平讓他想起九叔。陳平許多不為外人所知的事,都是九叔告訴他的。
九叔,怎麼說呢?算是忘年之交吧,他想。
那年他十二歲,住在文良港外圍的一個小鄉村裡。文良港是吉隆坡郊外的一個內陸小鎮,為什麼叫「港」,大家似乎從來不曾過問。客家人喜歡把山裡的聚居地叫「港」,大概是「崗」的別字吧。
他和母親住在一間三家人合租的老舊木屋裡,母親早上挑兩籮糕點叫賣,是村裡村外遠近馳名的「茶果婆」,大家喊他叫茶果婆的兒子。他早上在村裡的華文小學上課,那年念到六年級,班上只剩下不到十個學生。
鄉下的窮孩子,稍為大一點就得輟學幫家計。他很幸運,母親不識字,卻堅持讓他念書,但下午就得待在家裡幫忙擠椰汁、劈柴生灶火、裁剪包紮用的鹹水草繩、摺疊包裹糕餅用的舊報紙等雜事。
母親閒下來的時候,喜歡重複講述她在唐山老家的故事,細說她下南洋的跌宕歷程,他永遠是母親最好的聽者。
母親的唐山、她的滄桑和喜樂,就像她做的七彩九層糕,一層一層地鋪墊在他童年的記憶裡。從他懂事以來,這樣的日子就年復一年地在這小村裡重複著。
有一天,對面的空屋突然搬來了一對夫婦,三十開外,男的皮膚黝黑,額頭上有道疤痕,和村裡幹苦力活的人沒什麼不同。那太太卻有很大的反差,身材像一枝隨風飄搖的竹子,瘦瘦白白的,聲音纖細,穿淺色的唐裝,他想像中巴金小說裡的民初女大學生就是這個模樣。他們有自己的小卡車,那時擁有車子是很罕見的,村裡的人都興致勃勃地議論起來。
第二天,他和母親從雜貨店回來。那個太太把母親叫住:「你就是茶果婆吧!聽說你的東西很好吃,有沒有九層糕?」
母親回家用香蕉葉包了幾塊九層糕,叫他送過去,吩咐他不能收錢。那太太堅持要給他一塊錢,母親領著他把錢送回去。
拉扯了一會,那先生說:「這樣吧,你還是得收下,多的算是阿勝賺的。我要他帶我去拜會你們的校長。」
那個年代的人對教書先生特別尊敬。雖然只是五十幾個學生的華文小學校長,外人來拜地頭,都從他那裡開始。
過了沒幾天,村裡的人拼湊了一個統一的說法:那人是從南方芙蓉城搬來的,用小囉哩(卡車)到鄉下的菜園收買蔬菜轉手批發,大家叫他「菜狗」。好像也是客家人,沒兒沒女,老婆有癆病,所以搬來我們鄉下休養。人家讀過書,會看報紙,家裡還有收音機呢!
後來他去校長家送茶果,說那個「菜狗」住在他家對面。校長哈哈大笑說:「是菜九,不是貓狗的狗。人家排行老九,你要叫九叔!你們客家人九、狗不分,搞七捻三。」
老校長的普通話裡夾帶著的蘇浙俚語,是他後來在上海希爾頓當糕點師傅時,才慢慢回味領悟的。
「到了吉隆坡,你想去哪裡?」在飛機上阿梁問他。
「我已經沒有聯絡得上的朋友了。我想先去胡記餅家看看我的恩人胡老闆,也可能想辦法找找九叔。」
「你是說,從前住你們家對面那個『山芭佬』菜九?」
「山芭佬?現在恐怕沒人知道山芭佬是什麼東西了吧!陳平是最後一個山芭佬,連他都死了……
他凝視著機窗外的一片空茫。阿梁的一句「山芭佬」,穿越了一個甲子的時空,瞬間把塵封的少年時代,零星地搬回到眼前。
那是二戰後十來年的馬來半島,大英帝國早已理所當然地從敗走的日本帝國手中收回失地,只是森林裡還有一股游擊隊不肯做帝國的順民。那時游擊隊、解放陣線等字眼是很敏感忌諱的,鄉下人就稱山裡的人「山芭佬」,陳平就是山芭佬的頭家。(一)

继续阅读请浏览“世界新闻网”

LinkWithin

Related Posts with Thumbnail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