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学者将哲学的范围归纳为三个要题。第一是在问万物的本质是什么?是形而上学的问题。第二是我们应当怎么做?一个伦理问题。第三是我们可以知道些什么?一个认识论的问题。当然,有人认为哲学的基本问题是关乎宇宙万物的第一性,到底先有物质,还是先有精神,一个唯物或唯心的辩证。
无论如何,哲学总是给人一种丈八金刚,摸不着脑的感觉,因为搞了这么久,许多议题似乎没有定案,只有永不止息的争论。但有人认为这就是哲学的特点,哲学不是只关乎阴阳、正负黑白的两级辩证,还有一个不断发展的面向。
以前留学日本,知道日本的大学教育,分国(公)立大学和私立大学。政府有意让国立大学保持较低廉的学费,而私立大学则可以说是没有设限的。因此,若国立大学的学费是两千,私立的可以是一万或更高。相信原初的意义是让家境贫穷的学子,也有机会享受大学教育,即使是一流的大学,只要成绩好,也不必担心无法升学。
后来听闻政府要将国内的国立大学全部私营化,全面提高学费。我当然觉得与日本的情况相比,这是开倒车的政策,会抹杀许多中下阶层人士的就学机会。
一次有幸与台湾黄教授吃饭,座上闲聊,他谈到台湾大学的学费,也是公、私立之间有巨大差额,国立大学当是比较便宜。当时我表达了自己的见解,谓这样穷苦的阶层才有希望。然而教授听了却不表赞同。惊讶之余,当然追问下去。教授表示,这样的政策其实只会让富者越富,穷者继续被剥削。原来在台湾要升上好大学就非得上补习班不可(到台湾旅游就亲眼见识到,礼拜一早学生排队等补习学校开门的情景,要争做前排位置),而好的补习班费用是昂贵的,只有富有的家庭才可负担。这样,能够进到国立大学的反而是来自富有家境者居多,穷人家的孩子变得只能报考昂贵的私立大学!换言之,政府是用了纳税人的钱去补贴富有的阶层,穷者只会变得更穷。
教授一番话让我当头棒喝,修改了我一路来所持的见解。
另一方面,有学者谈到人性含混与矛盾时举了一个实例,说到信徒择偶的问题:信徒可以和非信徒谈恋爱吗?不少弟兄姐妹看上了非信徒异性时,总是不断寻求教会长者的认同,一直追问到底。直到一位长者表示软化的立场,他/她就会显得欣喜若狂,不再询问下去。这学者认为,上帝的心意我们其实早已知晓,只是我们想为自己的决定找借口。这么说,如果我们去问,就表示其实我们已经知道答案吗?
除了牵涉黑白分明的法律规定,许多连《圣经》也没一面倒定案的抉择问题(伦理问题),我们是否真的可以如此判断,“问”就一定代表我们其实已经知道答案?我想这牵涉认识上进展的问题。我过去的认识可以是基于一些偏激的教导,这个认识是可能有变的。例如,数十年前教会去初信者家拆偶像,可以说是嫉恶如仇似的,看到偶像就砸。后来学乖了,晓得要弄清楚家中偶像的主人(Owner)是谁。妻子,孩子信主不代表可以拆婆婆拜的偶像。这样,在拆偶像的程序上,我们有了演变,变得更实务。
另一点是对初信家庭,以前教会在拆偶像之余,可能将信徒过去练空手道、太极或跆拳道的证书,奖牌或客厅墙上祖先们的照片,也一拼砸掉,认为那些也有灵在背后运作。今天,父母追问教会长者是否可以让孩子学空手道,或弟兄姐妹追问教会长者是否可以和非信徒结婚,就不一定代表他们明知故问了,因为教会也渐渐走出了比较基要的思维,能够以更开放的角度来诠释《圣经》中本来就呈现的多元面貌。
学问,真的是学习发问,但要问对的问题。学问,要继续发问,因为已知的答案往往不一定是绝对的。
今天,我们需要问许多过去教会因不晓得如何处理而一律答之以“不可以”的问题,特别是关乎华人文化传统和基督教伦理间的问题。
首先,祈祷的小孩和狗狗特可爱。
ReplyDelete第二‘学问,要继续发问,因为已知的答案往往不一定是绝对的’。真的,只有我们怀着谦卑和求实的态度,才有机会看到真相
的确,有许多问题的答案都不是绝对的..
ReplyDelete前人遗留下来的学问,也不是绝对的..
学习,当然要不断地发问..